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姚善见孙宏嘴上服软,却没立刻放开他,压着他拿出来三百两银票,方给他把两臂和下巴接回去,放他离开。

与其让他去花钱请大夫,不如自己赚了这笔。

无论哪个地界,钱都是好东西。

孙宏被姚善一顿收拾之后,虽然嘴上服软了,但心中恨极,十分不甘心。

他也顾不得自己这副样子被下人们看到会如何丢人,出了芝兰院被小厮搀扶着,径直跑去松鹤院和父母声泪俱下地哭诉此事。

曾氏一听说儿子被姚氏打了一顿,立刻从床上爬起来跑到正厅,扑过去抱住孙宏心疼地不得了,又是“我的心肝我的儿”又是命人延医拿药炖参汤,把满屋的婢女差遣地团团转。

安宁伯孙沿坐在上首太师椅上听儿子讲完,气得满脸铁青,忍不住拍打身侧的桌子:“岂有此理!岂有此理!姚氏竟敢殴打亲夫!”

曾氏扶着赵嬷嬷手臂走近丈夫,哭着添柴加火:“姚氏打完李氏打王二柱家的,打完王二柱家的打赵嬷嬷,打完赵嬷嬷居然连宏儿也打了!这是打我们安宁伯府的脸啊!家门不幸,出了这么个疯妇!若是传出去,谁家还敢娶我们家的姑娘!”

孙沿站起来背着手来回踱步思索着,片刻后指着孙宏一锤定音:“不能再留她在家中败坏门风,你明日便把她送回娘家去!”

言外之意便是要休了姚氏。

可是……

“姚氏那疯妇不晓得从何处知道了寿儿!”孙宏语气有些急切,“她扬言若不顺其心意便去杀了寿儿!如果我休了她,她便去杀寿儿怎么办?”

“她敢!”孙沿大怒,“她若谋害孙家子嗣,孙家与她势不两立!”

孙寿是孙宏外室子,也是孙宏目前唯一的儿子。孙沿和曾氏早知此事,但并没责怪儿子,毕竟姚氏和其他姨娘这么多年都没生出儿子,宏儿作为嫡长子早晚要继承家业,没儿子怎么能行。

至于这三年为何一直把孙寿养在外边,没接回府里,主要是有其他考量。

曾氏思索片刻:“要不然把她送到保定府的庄子上,对外便说去养病。想来她久病之身,也撑不了多久。至于姚家,他们现在可是以武安侯马首是瞻,武安侯夫人虽是姚氏庶妹,闺中时就与姚氏不和;再者,送去庄子养病总比被休弃的名声好听,想来姚家不会追究的。”

孙沿心领神会,摸着胡子颔首:“此法可行!”

“明日早饭过后,你便带府中护卫把姚氏送去保定府的庄子。”

孙宏听到父亲吩咐,心中大喜,急忙点头称是。

“孙宏去松鹤院了?”芝兰院东耳房,姚善坐在书桌前,提笔画着京城布局图,“他和孙沿曾茹最后商议出什么呢?让本尊猜猜,是一封休书还是送去乡下庄子庵堂什么的地方关起来?”

“奶奶,您怎么不急不慌的?”磨墨的魏嬷嬷愁愁容满面,“咱们得赶紧想对策!”

“急什么?”姚善放下笔,端起旁边的茶杯,喝了口水,“孙宏多半不敢写休书,他怕我杀了他儿子。”

“休了您,二公子把外室子接进府里,您如何动得了手!”魏嬷嬷不信。

“孙宏儿子已经三岁,他三年都没把儿子接回府中,你知为何?”姚善放下茶杯,双手搭在椅子扶手上,身体向后靠上椅背,“他在等元配死,元配死了再娶房好妻室进门。一个无子鳏夫总比一个有外室子的鳏夫招人喜欢些。”

“可惜本尊命大,估计他们倒是想借此事把本尊送回娘家,正好有理由不还嫁妆,可一个不在掌控之内疯子会做出什么事很不好说。杀不了孙宏儿子,也能胡说八道毁了他下一门亲事。”

她通过原身的记忆知晓,原身母亲姜瑶本是富商之女,家中为了攀附权贵,凭借丰厚嫁妆将其嫁进姚家,姜瑶生下原身后郁郁寡欢,再无所出,虽然之后抱了一个庶子在膝下养着,但大半嫁妆留给了原身。原身嫁妆丰厚,而安宁伯府实际穷酸落魄,早就想吞了原身的嫁妆。

姚善食指敲了敲椅子扶手:“所以本尊推测,他们应该会想办法将本尊送走,然后无声无息地让本尊病死在外。”

“奶奶!”魏嬷嬷手中的墨锭“哐当”一下子砸在砚台上。

“慌什么?”姚善语气漫不经心,“他们要想动本尊,区区几个仆妇可不行。”

“奶奶,您就是再能打,双拳难敌四手啊!”

“那你且看。”她站起来笑了笑。

次日一早,姚善拎着四个女儿、魏嬷嬷和满院子婢女打了一套养气功,随后又命女儿和婢女们蹲马步练腿力、倒立练臂力,练完早功后,大厨房主动送来早饭。

她瞧了一眼送饭的仆妇便知,这餐饭全被下了药。

凡人心中皆有恶念,这念头无论大小多寡,都是“心魔”。她是以恶为食的魔,所有人的心魔都瞒不过她。

姚善走到提着食盒的仆妇面前,掀开食盒盖子,拿起里边的筷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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